2005-03-04

[電影]Hysterical Blindness

週五,忙碌一整天,出了研究室想去想繳個錢,又把自己鎖在門外,一週內找了兩次鎖匠,真是無妄之災。騎車去南港,感想:人在火氣大的時候,除了寫字發洩,最好不要從事會危及生命的活動。晚上與老友想去看Ray Charles的電影,沒想到絕色今天改了時間,八點那場不演。在西門町的泡沫紅茶店(夠青春吧)坐了一會,回家之後仍然不滿我的週五在一連串的倒楣事件中度過。

於是轉開電視,馬上被烏瑪舒曼俗豔的造型,以及一種熟悉的焦躁情緒吸引,就一路看了下來。後來查網路,才知道這片大有來頭。Hysterical Blindness這片的導演是拍紀錄片起家的印度裔女導演MiraNair,也就是拍「雨季的婚禮」的導演。她大學讀的是哈佛的社會學,後來碩士念的大概是視覺?碩士論文拍的紀錄片就是印度的底層生活。後來轉拍劇情片,88年因拍攝描寫孟買低下層,特別是兒童的生活困境之「街童」一片開始走紅。

簡介了她的背景,只是想表達,在看Hysterical Blindness一片時所感受到的那種「真實」的張力。烏瑪舒曼這個角色所呈現的女性追求愛情時的窘態,因為中下階層的身份而更加誇大了性別間不對等的關係。在兩名工人階級女子追求愛情時那種看似低俗、笨拙的表現,女兒對女侍母親的男友的過度反應,以及為了在工廠同事之間為了面子而說了粗劣謊言,其實都不斷的加強與凸顯那種居於弱勢位置的無力,以及用不斷的否定來保護自己。

令我印象深刻的,除了她們(烏瑪舒曼跟茱莉葉路易絲)真是遭透了的打扮,以及令人發窘的搭訕技巧,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以下這一幕。烏瑪因為氣她母親交了男友,於是帶著茱莉葉路易絲跟她的女兒一起去她媽媽服務的餐廳吃東西。她的母親來幫她們點餐時,烏瑪善盡一個「奧客」的職責,開了很多囉唆的點餐條件,並且稱呼她媽媽為「xx太太」。她媽媽也應對進退的讓人幾乎忘卻了兩人是母女關係,一直到他母親轉身之後罵了聲bitch!而茱莉葉路易絲問:「妳跟妳媽怎麼啦?」,才令我警醒這是一對母女。這一幕在親情關係中殘忍地(或者應該說是毫不費力的)複製了階級關係(或者應該說是消費,某種將服務生的服務商品化),因為這段處理的太過理所當然,反而突顯出階級之間的「姿態」如何深嵌入兩者的認知之中,她們熟悉它而玩弄它,令人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張力。

當然,最後讓我大有好感的還是,茱莉葉路易絲的女兒玩著啦啦隊的棒子,最後幾位女生在Cyndi Lauper的Girl just want to have fun一曲中三人在屋前的草坪拿著澆水器互灑,happy ending?這一曲來的妙,貼切詮釋了這部片所想描寫的中下階層的女性,在一天工作之後其實只想來點快樂的,但是這卑微的要求,在金錢、兩性關係、自我成就的角力之間,還是這麼難達成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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