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03

[電影] Half Nelson


很棒的B級片[事格多年,我已經不確定這樣的用法對不對了]。搖晃的手持攝影機,模糊而又聚焦的鏡頭,把整個電影描述的「真實人生」(well,誰不是常常在重要場合昏睡跟失焦呢?或者,誰又有辦法整天焦點清楚呢)的困境,隨著聚焦失焦,或者不小心對到了遠方的焦點,表達的淋漓盡致。

真實生活中的苦悶,在課堂上必須化為積極樂觀的力量。為了開啟年輕一輩的眼光跟視野,再頹廢的老師也需要鼓起最大的樂觀能量,在課堂上鼓勵學生。但下課後卻又必須忙著救贖著跟社會期待失焦的自己。自己無力拉攏的落差,必須靠著古柯鹼來逃避,卻在不經意之間被自己的學生發現。當老師必須維持的正面形象,被此形象的客體-學生-揭露時,因為階級之間必須硬撐著姿態被打破,兩人之間微妙的理解成為一種彼此的支撐與救贖。是的,除了師生之間的關係之外,我們看到了彼此在很真實生活中的掙扎,而這種彼此的困境,聯繫著兩人的階級身份:白人中產階級看似美好卻虛無的必須以毒品來支撐::黑人貧窮社區的街頭文化從小就被街頭黑幫吸收作為運毒的工具。兩人在女廁的相遇奇妙的打破表象進入了真實,初光乍現揭露的人性,將劇情帶到很真實的人性跟社會現況。

這一片沒有講什麼大道理,只是讓你看看你企圖掩蓋掉的那些,跟創造出來想給別人看的那些,是怎麼交纏在日常生活之中。加上演員Ryan Gosling真是太得我心,一些黑人演員(都是新面孔吧)的表現可圈可點,自然流露。這一片可堪稱2006我的最愛吧~

延伸閱讀:
音速青春:音樂很讚,此篇有介紹

2006-11-25

[電影] Babel..「火線交錯」?


忍不住想批評台灣的翻譯,為何巴別塔要翻成「火線交錯」呢?就如同Seven要翻成「火線追緝令」一樣。難道台灣的觀眾就不能從翻譯的名稱中多清楚一些這些故事引用的典故嗎?

巴別塔是來自聖經的故事,也就是一群人類想要蓋一座通往上天的塔,以證明人類的無所不能,上天知道後,便將這些人類分送於世界各地,分化人類們的語言,於是這些人類們無法交流,最後築塔的夢想成為幻影,而人類們也從此不再溝通、交談與傾聽。巴別塔的寓意也用在對於當代討論多元文化的議題之上,對於當今多元文化之間的關係,或者會強調如何建立一種共同的溝通方式,或者如何消弭不同語言的溝通之間會形成的誤解。

電影巴別塔,分別描述了發生在三個地區的故事,一對夫妻在摩洛哥旅行,卻意外遭到一對測試來福槍的兄弟的射擊,這把來福槍來自於一位在摩洛哥狩獵的日本人的餽贈,而這位日本人的女兒是個聾啞人士。此外,這對夫妻的小孩是由一位墨西哥的保母照顧,因為她必須回墨西哥參加兒子的婚禮而將兩個小孩帶回墨西哥,卻在回程途中的邊境上,被認為是非法移民。這三段分別發生的故事,其實都呈現出不同語言群體在溝通時的verbal 和 non-verbal的交流。

在夫妻之間,那種累積許久的溝通問題造成情緒壓力,讓彼此如同困在彼此建構的籠牢之中,哪裡也去不了。即使來到了異國旅行,困住而無法溝通的靈魂,依舊令人感到壓迫。在妻子不幸中彈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才打破了溝通的僵局,在丈夫替傷重的妻子拿著鍋子協助她小便時,這麼日常但現在卻無法自己完成的事情,讓妻子痛哭失聲,真實的體會到兩人之間長期以來的情感,於是溝通之門又再度開啟,兩人情不自禁的擁吻,在混雜的血液、衣衫不整、便溺如此不堪的當口,情感得到了驗證。

而那對得到了槍的摩洛哥兄弟,他們愚蠢的想試驗來福槍的射程,卻意外的射中了前述的妻子。整個事件被解釋為恐怖份子的攻擊事件,於是摩洛哥出動了大量的警力來調查,最後他們押著把槍賣給兩兄弟一家的老者之妻,去指認擁有來福槍的一家人,卻在路上遇見了正要逃亡的父子三人。在對於恐怖份子的想像下,警方一言不發的開起了槍,兩兄弟中的哥哥慌亂的想逃走而遭到了射殺。弟弟憤而拾起槍開始攻擊,也射傷了一名警察。在父親的勸阻下弟弟放下了槍,前往投降,希望他們逮捕他而能救活他的哥哥。警探看著十歲左右的孩童,才知道這並不是一起恐怖份子的攻擊事件,而僅僅是一對兄弟無意間引起的意外,實在不需要再賠上人命。

贈槍給摩洛哥人的日本人之女,是個聾啞人士。長得美麗卻聽不見,她的世界只有視覺,對外的溝通只有手語。還好日本手機科技的發達,她的好友可透過傳訊的方式跟她「講」手機。當她心儀的男子想跟她搭訕時,發現她竟然是聾啞人士,於是如見怪物一般地掉頭就走。她憤而用女性最原始的吸引力來引起男性的注意,她脫下了內褲,對著餐廳中眉來眼去的男性張開雙腿,讓男性口水直流。然後翩然經過他們的身邊,任由男性留著口水望著她的背影離去。她內心的寂寞,跟喪母之痛,讓她一直渴望與人有親密的接觸,在看牙醫時衝動的舔了牙醫,而被趕出去。接著她又喚來要調查他父親的來福槍去向的警察,以全裸的方式希望給出她的身體。身體,是最原始的溝通方式,無法言語的她想以這種不需要語言的方式與人溝通。但是該名警察洞悉了她的寂寞,沈痛的抱著她摸摸她的頭,告訴她不必為此行為道歉。她的父親不久後回到家中,看到全裸的女兒站在陽台上,女兒伸手握住了父親的手,父親沈痛的摟住她,兩顆心得到了一種無言的理解。

實際上,同文同種同語言的人不一定可以溝通,許多誤解,前見,或者歧視所造成的溝通障礙,遠比不同語言或者不能語言的人之間的障礙更大。不同文不同種不同語言的人,雖然理所當然的有溝通的障礙,但是卻也可以在相同的人性之下達成一種默契,像是在摩洛哥幫助那對夫婦而不要金錢回餽的男子。這部片在理解與誤解,verbal 與 non-verbal之間,有許多的線索引人思考。雖然故事很簡單,不過這些大牌演員很貼切的呈現出的不同族群或者身份之間的情感,很令人動容,是部值得觀賞的片子。

官方網站

2006-11-24

[電影] seven

這是一部老電影了,不過在米國,大家對於老電影跟經典電影到是很熱愛,不像台灣一般大眾對於好萊塢首映場的狂熱。來美國之後的兩個節慶,我們在家中辦聚會,室友及其友人都放了十分經典的片子,真是令我有點驚訝。這回感恩節,我們看了十年前的"老片": Seven(well, 跟節慶主題是很不搭)

這部片子我可能在HBO上零星的看過片段,不過這回看時,到有不同的感受。seven一片中,殺人者以基督教中的七宗罪,荒宴、貪婪、懶惰、淫慾、驕傲、憤怒、嫉妒,作為殺人的依據。其實本片令人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在於,殺人者對於世界上的這些人性軟弱跟顛倒的世界跟你我一樣感到不滿,只不過他用了最激進的方式來傳達。

對於善惡的判別,在小時候的教育中,似乎是黑白分明的。在成長的過程中,如果是平步青雲的優秀學生,多數也不會歷經要選擇"必須行惡"的時刻。在我看來,在中產階級的社會中,一般的道德標準或多或少都有偽善的成分。那些看似美好的一切其實是因為沒有遭受過試煉。而且,片中呈現的那名殺人犯,其實幾乎跟我們有一樣對於善惡的堅定信仰,他不過是選擇了一種激烈的方式來「警醒」世人。

這一片給我的感覺,就如同「上帝的私生子」一樣,讓我感到對自我價值的挑動。那些我習以為常的善惡是非的道理,在換了一個角度跟換了一個作法之後,我也可能成為一個世人看來十分瘋狂的犯罪者。而且,這兩片讓我最驚訝的是,走上岐路的過程不過就是這麼細微的差別。

以此篇小小的感想,獻給軟弱的人性!

seven deadly sins

2006-10-31

[電影] 旅遊還是要注意安全..turista


我想這大概是我看過,對於展現「原始慾望」最淋漓盡致的電影吧(說的白話,就是集色情暴力貪婪於一片的電影)。

故事是描述一群西方遊客到巴西旅遊,卻因瘋狂的公車駕駛讓車子落入懸崖,一車的人只好坐在路邊等待十個小時之後才會來的下一班公車。六名男女因此結識,他們在等待過程中下至海灘尋樂,在海邊的小酒吧喝酒尋歡卻被下藥,醒時所有財物都被搶走。光是這一段影像的處理,就讓人血脈噴張。巴西熱浪之下,女子穿著輕薄短少,酒酣耳熱之際狂放的舞蹈,配上最初公車往下墜落乘客紛紛爬出窗外,步步緊湊令人喘不過氣來。更驚人的還在後頭。(未看者還是不要點進去)

接著,他們四處尋找警局,但想也知道沒人要幫他們。後來,有一位他們在海灘結識的巴西男子帶他們前往一個住所,說是可以安頓他們。當快到目的地時,巴西男子帶他們來到一處瀑布並帶他們潛水前往美麗的鐘乳石洞。但誰知該巴西男子在示範跳水時竟撞傷頭。一行人扶著受傷的巴西男子前往預定的住所,他們想緊急的處理傷口,但找不到器材。某名男子竟拿出了釘書機把他的頭皮給釘了兩針,這巴西男子竟然醒了過來而且看起來沒什麼大礙。或許?這真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後來直昇機載來了一群人,是要將這群美國遊客的器官給切下來進行黑市買賣。黑市醫生一邊在拿一名女子的腎臟時,還一邊數落了美國對巴西的經濟封鎖如何讓巴西醫療品質下降等等論述,聽在美國人耳中應該是覺得很膽戰心驚吧。

後來其餘的人找到機會打死了守衛開始大逃亡,在逃亡過程中,原來頭皮破掉的巴西男子前來搭救。他們企圖躲到鐘乳石洞中,但誰知那些巴西醫生也知道那個地方,於是展開了水底的大追逐。這一段十分的精彩,可以自己去體驗那種無法呼吸的水底追逐賽。

最後結局是有三個人逃出魔掌。在最後的關頭那位動刀的醫生因為要求他的一名印地安屬下殺了那僅存的三人,卻因為他罵了那名印地安人而意外地被印地人殺了。於是僅存的三人逃過一劫。

故事很簡單,畫面卻很驚聳,集色情暴力與血腥的極致,從頭到尾令人無法喘氣,看完感到四肢冰冷還有點噁心。

不過關於器官買賣的問題,著名的人類學者Nancy Scheper-Hughes出過一本Commodifying Bodies,確切的田野地點是不是巴西還不太清楚。不過在當代醫療資源與國家貧富的確十分相關,而致命流行病或者器官移植的問題,往往只是彰顯了既有資源的不平等分配,無論是國內或是國際間的。這片除了畫面的寫實之外,可能最大的意義在於凸顯這個問題吧。


2006-08-25

[電影]High Fidelity

這絕對是替樂迷拍的片子,而不是樂迷的人,也可以透過故事的主軸:「被甩男性的心聲」,而有一些會心的微笑(會心什麼,我又不是男的XD)。

該片以女主角要離開男主角為開場,男主角是個瘋狂的pop音樂迷,於是在女友離開的的狀況下,他開始回想起他曾經交往的女友,並且以TOP FIVE BREAKUP LIST來回想他為什麼被甩。喜愛音樂的人都知道,很多無聊的時候我們都在談著所謂的荒島唱片。如果有一天你要到荒島上呆一年,妳會帶那十張唱片?這個基本問句可以無限的更換,例如:如果今天你要幫朋友辦婚前的單身之夜,妳會選哪十張唱片?那十張專輯是早晨起床最適合聽的音樂(keith Jarret的科隆當然是首選)?那十張是失戀時最適合聽的歌?十張上廁所最爽快的音樂...到了一種像是勸酒的無裡頭理由一樣,無所不用其極的找出各種TOP TEN 的瘋狂狀態。這部片子就是以此Top Ten的形式為主軸,以男主角的個人的情感跟個人志趣之間的有趣對話,也可以說是生命中兩種摯愛的對話。

片子中有一些動人的對話,像是男主角雖然不斷受到美麗女性的吸引,可是他逐漸的清楚,他跟女友之間雖然不是多麼激情,卻也不是平淡,而就是在一起很「好」。他最後跟女友求婚的說法,也很動人。他說跟其他女性都是十分美好而片面,可是跟女友是遇到真實的「問題」,那些美好很不真實,他也不想再尋找這些不真實了。果然女友覺得這真是最動人的情話。

中間很多樂迷之間的對話都很令人會心一笑,像是他們都不肯把唱片賣給一個freak,而隨隨便便就買給了坐在旁邊聊天的路人。我們對於誰是對味的音樂人,的確有很主觀的判斷,不是嗎?(真是一些討厭的自以為是的聽音樂的人阿)。還有,什麼團的樂風受到那些早期團的影響,也是令人津津樂道的(我還以為Pink Floyd最早一張專輯的假聲,是受到Bee Gees的影響勒)。

這真是一部對樂迷來說好看得不得了的電影,真不知道為什麼台灣沒有上映。相關的好看評論可見

2006-04-18

[影片]他是我兄弟:炸神明

我終於看了此片,也忍不住的寫了一些自己感想。當作一個記錄。

看了這個片子之後,跟朋友都讚不絕口,覺得這個片子真的是一個「里程碑」。不過,我的「里程碑」的定義跟李道明老師的不一樣。

因為我在台東做碩士論文,跟當地原住民有一些接觸。看了此片之後,我才瞭解,當時他們跟我說的一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些刺青、幹架、還有一些尋仇,以及為什麼兄弟叫了就一定要趕過去的義務等等,他們常誇我:「你真的很敢耶,跟一群流氓混在一起」。但我覺得他們熱情又講義氣,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當時年記小阿)。

以我實際的接觸經驗,我覺得這個片子很忠實的呈現出台灣地方上的底層文化。你要說這就是黑道嗎?我不這麼覺得。我認為這其實是地方上人群運作的方式,以廟跟宮為聚集地的一種台灣底層男性的社會生活。

我從片中幾個線索也可以得到這個印象,例如阿成所說,「現在法律太複雜訴訟程序太多,所以我們就用兄弟叫出來大家喬一喬。」我覺得這個突現出法律規範對一般庶民而言是很難接近的領域,地方上還是在不同程度上維持著「自己協調」的機制。有可能是村里長,也有可能是這群以廟或宮為集結的兄弟。還有阿成跟太太以及酒家女的感情問題,其實在台灣社會中比比皆是。若是在跟阿成夫妻做好溝通,也談到了媒體效應,我覺得在拍攝的道德上並沒有這麼大需要質疑之處。而若是刻意迴避這個「普遍」的狀況,那就是太罔顧現實而顯得矯情了(那或可稱做中產階級、基督徒式的愛情觀)。

我想這些兄弟跟日本有組織的黑社會,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所以我覺得這部片子的里程碑,不在於揭露了神秘的「黑社會」,而是以很「平視」這些地方上男性社會生活的觀點,忠實的呈現他們對生活的考慮跟擔憂。所謂的「平視」,是相較於以往紀錄片的位置,或者過度詮釋情感氾濫,或者全稱式的觀看之眼(像是上帝),或者太菁英取向的用姿態教育觀眾。看到這樣平實的紀錄,我覺得擺脫了以往這些包袱,也讓這些底層生活的面相能在被拍攝者也樂意呈現的狀態下被紀錄。

為什麼我敢這樣斷言?大概是因為我的確在台東跟一群類似性質的人成為很好的朋友,而我看到的確就是類似的狀況吧。

2006-03-06

美國對Micronesia的解殖過程

閱讀一文,談的是美國人類學者在兩次大戰期間如何協助訓練美國的軍人在太平洋地區「野地求生」。Columbia和Princeton,沒錯,這兩間有傳統的學校擔任了這項任務。

太平洋戰役結束,美國新保守主義跟國內樂觀的氣氛,同樣的也感染人類學界,覺得這年輕的學科很「有用」。太平洋託管地(就是Micronesia)當時因為冷戰的關係,而全面的禁止一般人民進入,能去的只有官員跟研究者。人類學者當時還肩負了一項任務,就是到該地進行經濟資源的開發調查,稱為Solomon Report(為什麼稱所羅門呢?),引起後來諸多有關人道關懷的爭議。



到了1960年代中期,美國政府開始思考殖民地的發展問題,而人類學者被視為是「只想保存傳統」的一群頑固者,所以這些開發計畫並沒有包括人類學者進來。當時,以官方身份進入太平洋做研究的學者,也被摘除了后冠,成為「為了學術而學術」的研究者。

1960年末期的美國,對於Micronesia的興趣也受到當時越戰的影響(更廣泛的說,是受到蘇聯的冷戰之影響)。美國仍想在太平洋地區建立軍事基地,因此當時在太平洋的託管地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成立Common Wealth(某些人用這個來談台海關係,恩,不要吧),也就是隸屬美國的自治政府,目前的北碼里亞那即是),另一條路是與美國簽署自由聯盟協定(Free Association Compact),美國投注資金在輔佐當地官僚體系的運作,但是該國領域可讓美國軍隊自由進出,時間為五十年。目前美國託管的太平洋地區分為,Federated States of Micronesia(密克羅尼西亞邦聯),Republic of Marshall,Republic of Palau。三個獨立國家,一個自治政府。其獨立時間分別為,FSM於1983年公投、Mrashall在1985年公投,美國於1990通過法案,加上UN同意。在1991年這兩個新的國家就成了聯合國會員國。

Palau的位置卻十分特殊,他在1983年立憲時將免除核武放在憲法中,如果要推翻憲法必須要有四分之三的人同意。但是該憲法與Free Association抵觸,七次公投都失敗。一直到1993年因為修憲的關係而通過,1994年獨立。至此美國宣布廢除託管法案。

台海關係以及台灣對於公投的思考,據說阿扁有以帛琉的例子來說明公投的執行。老實說我覺得沒什麼不對。帛琉在1986年便開始制訂自己的憲法,雖然多數是援引託管法,但是民意的公投來決定核武進不進入憲法,是必須奠基在民意3/4的基礎上。抗拒核武是直接挑戰美國的自由聯盟協定,而且最後成功的排除了此項條款。某文提到,陳水扁以帛琉的例子來說明公投的意義,我不懂有什麼不妥,更何況這是反對美國的一項公投。

台灣的公投應該考慮的是其有效性以及在兩岸緊張的情勢下,公投的選項以及造成的效應。這些才是讓公投成為一個問題的部分。

悲傷的是,帛琉人可以組成婦女團體大喇喇的衝到華府,聲稱自己不願意簽下禍害子孫的Free Assocciation Compact,即便美國再不爽以不可能出兵攻打帛琉。但是台灣卻處在武力的威迫之下。這才是兩國公投唯一的差別吧!

2006-01-11

"The Rice Bomber"/ by Jim Page for 楊儒門

http://sts.nthu.edu.tw/download_files/ricebomber.mp3


*The Rice Bomber **(**Yang, Ru-Men**)** *
*by Jim Page sent to Taiwan on 2006/1/4*

*白米炸彈客(楊儒門)***

*Yang, Ru-Men was raised on the family farm*
*with the love of the land in the morning and the muscle in his arm*
*out in the China Ocean on the island of Taiwan*
*it’s a story worth the telling and I’ll sing it in a song*

*我要唱一首該唱的歌給妳聽*

*在中國的海洋之外有個台灣島*

*楊儒門在農村長大*

*有著對土地的愛及有力的臂膀*
* *

*the family farm is the rock of humanity’s anchor*
*in the 21^st century world war between the farmer and the banker*
*the great corporate bullies ride on the money train*
*where the farmers stand to lose the corporations stand to gain*
*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在農民與金融家之間拉扯*
*財團土豪馳騁在金錢列車之上*
*財團居於贏家,農民卻處於劣勢*
*從自家農田,長出了楊儒門的人道*
* *

*Yang, Ru-Men saw the danger comin’ from a dark and angry place*
*and he thought of all the farmers whose lives would be displaced*
*he made calls and he wrote letters but what good did it do*
*politicians never read them nor the newspapers too*

*他看到了陰暗憤怒的危難*
*他想到了農民生計的可危*
*他寄信求援*
*有用嗎?*
*政客與媒體不會解讀*
* *

*Yang, Ru-Men went walkin' one night*
*the moon shone like a lantern and the stars were shinin’ bright*
*and there came a voice talkin’ so clear inside his head*
*maybe it was the ancestors, this is what it said*

*走啊走啊*
*像燈籠一樣照耀著的月娘,而星辰正當閃亮*
*世代祖先呼喚著:*
* *
*****
*when god closes a door he opens a window*
*when god closes a door he opens a window*
*當老天關閉了一扇門,祂會開啟另一扇窗*
*當老天關閉了一扇門,祂會開啟另一扇窗*

*

*Yang, Ru-Men the farmer made a paper box*
*he folded in the corners and he weighted it with rocks*
*with a little black powder and a little bit of rice*
*a warning on the label, words of advice*

*楊儒門摺了一個紙盒放在角落*
*楊儒門放了石塊加上重量*
*加上點黑色火藥、加上點潔白稻米*
*貼上了警告標籤,寫上了警示字語*
* *
* *
*“Danger” said the paper box, the words were bright and bold*
*“do not buy imported rice, our futures can’t be sold*
*support the local farmers, resist the foreign trade”*
*and he left it in the city where his point would sure be made*

*他為了清楚表明自己的訴求*
*紙盒外貼著明顯斗大的「危險」字樣*
*「不要購買進口稻米,我們的未來不能出售*
*支持在地小農、反抗國外貿易」(註:楊儒門十六次的「抗議物」上,書寫著類
似:「這是炸彈,勿動。立刻停止進口稻米,政府要照顧農民與孩童」字樣。*

* *
*and he left one at the bank and outside the railway station
*the little paper boxes with their little explanations*
*at the government offices, the bomb squad on alert *
*but they were only made of paper, no one ever got hurt*

*在銀行、在鐵路局、在政府機構*
*他用著紙盒提醒著*
*爆破小組亦步亦趨*
* *

*they called him the Rice Bomber and they made a great campaign*
*they said he was a terrorist and they vilified his name*
*but in the farming country when these matters were discussed*
*they would tip their hats and smile, and say “he’s one of us”*

*他們說有個白米炸彈客,*
*他們全面迎敵*
*他們說有個恐部份子*
*他們中傷楊儒門*
*但是在鄉間,人們從心底笑著告訴你「他是我們的楊儒門」。*
* *
*(they said) when god closes a door he opens a window*
*when god closes a door he opens a window*
*(他們說)當老天關閉了一扇門,祂會開啟另一扇窗*
*當老天關閉了一扇門,祂會開啟另一扇窗*
* *
* *
*seventeen paper rice bombs, seventeen times*
*every one of them a statement though they called them each a crime*
*and though they scoured through the country side they did not have a
clue*

*Yang, Ru-Men decided then just what he had to do*

*十七枚米炸彈,十七次米炸彈*
*每次同樣的農民生存訴求,卻被說成犯罪*
*遍地搜尋農村不得罪犯*
*楊儒門負責地自首*
* *
*he drove to the station to give himself away*
*he said “I am the one you’re looking for, this is your lucky day*
*“my name is Yang, Ru-Men” he said, and he took a little bow*
*he said “I did it for the farmers and I do this for them now”*

*他到警局自首*
*他說:「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今天是你們幸運的日子」(註:後半句是Jim的說 法)*
*他低頭鞠躬:「我是楊儒門,為了農民,我來自首。」(註:這也是Jim的修辭)*

* *
*“if you did it for the farmers, well, that’s just what you say*
*“but we have you in our custody and that’s where you’re going to
stay”*
*and justice was a stone wall, it never shed a tear*
*they tried and convicted and they gave him seven years*
*「你說為了農民,但我們必須將你放入看守所,*
*正義是堵石牆,石牆不會流淚*
*他們給了他七年(半)的監禁*

* *
*seven years for seventeen little boxes of rice*
*what kind of mathematics would arrive at such a price*
*at the crossroads of the humanity the future holds its breath*
*in the orders of uncertainty anything could happen next*
*在未知的命令及人道的十字路口*
*竟連未來都摒息等待*
*十七個小紙盒換七個監禁的年頭*
*妳要怎麼換算?*
* *
*(because) when god closes a door he opens a window*
*when god closes a door he opens a window*
*(因為)當老天關閉了一扇門,祂會開啟另一扇窗*
*當老天關閉了一扇門,祂會開啟另一扇窗*
* *
*the family farm is still the rock that holds humanity’s anchor*
*in the 21^st century world war between the farmer and the banker*
*one side has the money and the other has the plow*
*and its anybody’s guess what happens now*
*在二十一世紀農民與金融家的拉扯之間*
*自家農田依然是人道的基石*
*一邊有財寶、一邊有鋤頭*
*到底該怎麼辦?*
* *
*I went to visit Yang, Ru-Men, they had him in Taipei*
*in the detention center, it was on a visiting day*
*I didn’t speak his language and he didn’t speak mine*
*there was Plexiglas between us, we didn’t have much time*
*那天,*
*我去探視幽禁在台北看守所的楊儒門*
*我不懂他的話、他不能說我的語言*
*壓克力阻擋了我們*
*我們的時間不夠(註:台北看守所每次探訪時間為15分鐘,探訪者必須隔著壓克
力的鐵格窗與關在其中的被告使用通話器交談。)*
* *
* *
*he said you have to hold your purpose and you have to hold on tight*
*have faith in your accomplishments and don’t give up the fight*
*and when the time was over, when they led him away*
*he put his fist up in the air and I can still hear him say*
*楊儒門說,我們要堅守目的*
*要有信心、不要放棄*
*探訪的時間結束,他們帶走了楊儒門*
*我依然記得*
*他翹起了大拇指對我說*
* *
*when god closes a door he opens a window*
*when god closes a door he opens a window*
*當老天關閉了一扇門,祂會開啟另一扇窗*
*當老天關閉了一扇門,祂會開啟另一扇窗*